仙侠(注意:本文纯属虚构)|全球快报

时间:2023-04-28 20:15:32     来源:哔哩哔哩


(资料图)

治病病

却说齐玲正教训那个浪荡子,一时真炁发动,把那只乌鸦妖惊醒。乌鸦妖立即摘了野果,拿了自酿原浆果酒,都用竹篮装了,飞去山洞拜访。他落到地面,见田大郎被个真炁人形当球抛,哑然失笑。铁河立于巨石上,看到妖怪,跳下来,道:“你是乌鸦妖吧。”乌鸦妖挎着篮子,作揖道:“小妖见过铁道长。”铁河也作揖道:“你我同辈,不必如此拘礼。”乌鸦妖道:“能在南阳山修炼,已是大造化。今闻道长与女郎归来,特来拜见,我山间俗人,微薄礼物,还请道长收下。”说着,双手奉上礼品。铁河道:“你自好好修练,践行正道。这山谁都来得,谁都住得,非我一人之山也。”乌鸦妖道:“道长德厚,我心中感动。但这是我命,若不是得遇女郎,哪能来此修炼。区区瓜果浊酒,还请道长笑纳。”铁河接过礼物,说道:“那我就代为收下。”乌鸦妖笑了,拱一拱手。铁河对齐玲说道:“娘子,且饶他一回。中和之道,过犹不及。”齐玲本来气得弯眉倒竖,听了这句劝,神色恢复平静,道:“也好,只是此人太过放肆,气煞我也。”话落,她控制人形接住田大郎,放到地面,又收回真炁,走到丈夫身边站了。田大郎坐在地上,全身湿透,大口喘息,两眼无神。那些护卫立即上去扶他起来,轻声呼唤其姓名。过了会,田大郎目中才发出些光亮,骂道:“你们这些废物!”当即挣扎起来,要动手打人解气。护卫们倒是忠心,把住他两臂,不放松。其中一个中年护卫劝道:“大郎,想想阿郎,此行是我等求人,你不可意气用事。”田大郎道:“这种暴虐之人,怎会药石?另寻良医,求他做甚!”中年护卫劝道:“可这些年下来,多少名医没有法子。这位道长有法术治病,或许能试一试。大郎,你去认个错,道长气消,必不会责怪你。”铁河把礼物放进山洞桌上,再出来说道:“我医术粗疏,怎可比名医?你等回去吧,另寻他人。”齐玲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惬意笑容。中年护卫对田大郎说道:“大郎,还不快来,临行前娘子嘱咐还在耳边,这样回去,有何颜面再入祠堂?”田大郎低头皱眉,眼珠子左右动动,忽叹口气,走到铁河面前,作揖道:“小人无耻无礼也,请道长饶恕宽宥。”铁河看向齐玲,见她眸子里有些笑意,就对田大郎说道:“既然我娘子不与你计较,这事就罢了。”中年护卫从同伴包袱里取出个盒子,端到铁河面前,欠身说道:“微薄礼物,不成敬意,请道长笑纳。”铁河道:“我派救人,不收礼物。”乌鸦妖见那盒子是金丝楠木所制,不禁垂下头来。齐玲则躲到丈夫身后,只露出眉眼。中年护卫道:“道长息怒,大郎不懂礼数,冲撞居士,以此表我田家歉意。”铁河道:“我师父遗训,不可违背。既有医术,救人治病,顺应天道。你等且去,我与我妻交待一番,片刻就至。”中年护卫面露难色,道:“这……”铁河道:“放心,已允诺你等,必不会违反。”那帮人一时无话。乌鸦妖对这夫妻俩拱手说道:“道长、女郎,我就不叨扰了,先回去了。”铁河和齐玲回礼。待乌鸦妖变为原形,齐玲笑道:“下回来做客啊。”乌鸦妖道:“等葡萄酒成,我再来拜访。”话罢,冲天奋力一跃,继而扇动翅膀,掀起阵大风,眨眼间,已到了远处,只见个黑点。田大郎和守卫们目睹此等景象,都瞠目结舌,惊异万分。那夫妻俩目送乌鸦妖远去,看向对面一众人等。铁河道:“要么你们在外等候,我去准备行装。”中年护卫点点头,说道:“我等就在那砖地等候。”铁河道:“知道了。”随后带齐玲进到洞里。

齐玲叠了衣裳,拿了几锭银子,一并用块黑布包了,交给丈夫,又到木箱里取出几锭碎银,塞到他衣襟口袋里。铁河把长刀背了,再把包袱系了背好,说道:“我这此约莫要三两天,若遇事,待我回来再说。”齐玲道:“放心去,我又不是孩童。”铁河笑道:“嗯,我且去了。”之后走了出去。齐玲倚在洞口,望着丈夫背影,噘嘴皱眉,眸子里一层露。铁河忽然停步,转身大步来到妻子面前。齐玲问道:“怎么?”铁河搂她入怀,亲吻一番,笑道:“这才完满。”沿林中小径走了。齐玲抿抿嘴,待看不见人影,蹲下身,双手托脸颊,眼中空空。

铁河跟那帮人下了山,骑马往北方狂奔而去。过了一天一夜,到了田家村。田家村位于楚州城西南百里外,是个富饶村庄。村子依山旁水,围了圈木墙,房屋都是青砖所造,瓦顶,排列整齐。田家大院建在坡上平地,院墙高一丈,正门外有两个魁梧汉子跨刀守卫。田大郎引铁河行至正堂,按主次坐了,命婢女端来茶水干货。铁河啜口茶,说道:“大郎,事不宜迟,且带我去为令尊诊治。”田大郎吃了亏,面色和善尊敬,起身说道:“道长与我来。”便领铁河行至田家阿郎卧房。铁河进了屋,看过四周,掐指一算,问道:“病了多久?”田大郎答道:“十多年了,遍寻名医,都束手无策。”铁河抚须道:“这不是病,是邪炁侵体,压制住正炁生发,我再细看。”他来到田家阿郎卧榻边,先看气色,再详查眼耳口鼻舌,又分辨痰色,却用手感其口气凉热,并嗅其清浊,且把了脉,最后问饮食起居,无不详尽。铁河将症状统摄于心,抚须沉思。田大郎和他娘亲及几个姊弟静候一旁。半刻钟后,铁河问道:“令尊可看过道医?”田大郎道:“看过,清虚门下几个弟子开了方子,还行了法事,好了几天又复发。”铁河道:“别的道医呢?”田大郎道:“也请过其他门派,亦是同样。”铁河问道:“令尊可得罪过什么人?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?”田大郎道:“我父亲德高望重,十里八村,无不敬仰。平时也去道观拜敬真人,不曾恶得鬼神。”铁河道:“定有其缘故,你不直说,何以对症下药?”田大郎拱手道:“是未曾有仇,还请道长医治。”田家主母欲说话,却见田大郎眼色,两手捏住帕子,低头不言。铁河看在眼里,说道:“治病需寻根,根还在,自然反复。我写个方子罢了。”随后行至案几前,写了药方,说道:“每天饭前一副,吃过这十八副,该能好个三两月。”田大郎拿了药方,拱手说道:“道长远道而来,不如歇息一夜,再启程出发。”铁河起身拱手道:“多谢。”然后跟个仆人去了客房。

夜里,铁河打坐冥思,忽听窗响,点了油灯,开窗一看,原是个婢女。那婢女左右看看,弯腰耸肩,微笑道:“我奉主母之命,向道长传信,可否进屋一叙?”铁河道:“半夜里涂脂抹粉见我一个男子,怕是不好。”婢女道:“主母交代过,且道长相貌无双,能得恩宠,是我大幸。”铁河道:“娘子自然清丽可人,但我已娶妻,做不得这事。有话进来说。”婢女笑容尽失,又笑道:“且让我进屋。”她翻过窗户,再关了窗,盯着铁河瞧,眼里发光。铁河道:“有事就说。”婢女摸开衣襟,露了肩,脸涨红,咬着下唇,说道:“不如榻上说。”铁河冷眼相对,说道:“你脱吧,我自会将你吊到田家大门前。”婢女笑道:“郎君说笑了。”铁河笑一声,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他取来长刀,拔出。那婢女吓得连忙合好衣襟,退到墙角。铁河道:“说么不听,定要我动真火。看你被妖物附体,先斩开来一看究竟。”提刀要刺。婢女哪还有一丝春心,登时昏死过去。铁河见状,挠挠脸,收刀入鞘,蹲她身边,指掐人中。婢女鼻子吸口气,苏醒过来,睁眼一瞧,要往后爬,可后面是墙,只能蜷起身子,瑟瑟发抖。铁河笑道:“清醒了?”婢女点点头,只觉这俊郎君黑漆漆的,有万丈高,不敢看,就望着地面。铁河把刀倚墙放了,说道:“你快说。”婢女嘴唇抖得厉害,张开些却发不出声。铁河倒茶给她喝。婢女接过茶碗,咕咚咕咚全喝光,神色稍缓,身子也不抖了。她说道:“我,我家阿郎前些年是做过一件坏事。”又见铁河坐下,不吭声了。铁河道:“别紧张,仔细道来。”婢女道:“嗯,嗯。二十年前,家里一头牛病死在河里,被个放牛娃发现,阿郎却赖他身上,说是要赔钱。那娃娃家里穷,赔不起,阿郎就叫他全家为牛披,披麻戴孝,还挂个木牌子在那娃娃脖子上,在各个村里游街,还叫家丁盯住他,戴了三年多。”铁河骂道:“造孽!”婢女被吓得打个激灵。铁河哈口气,道:“继续。”婢女眼泛泪花,略带哭腔,说道:“过了几年,那娃娃长成了,出去到边关打仗,当了将军,搬走了。之后阿郎就害病了,每,每天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闭眼就见那个将军拿刀砍他。到现在,全靠药石续着。”铁河道:“嗯,难怪法事没用。就这样吗?”婢女道:“是这样。”铁河道:“你去歇息吧,我自有法子应对。”婢女攀着墙壁站起来,马上去开了窗,前腿迈出,后腿一绊,俯身摔倒,又急忙爬起,奔走了。铁河见此场景,寻思:“嗬,吓坏哩,我英俊潇洒,怎会是癫子?娘子怕成这样,不懂风情。”想到这,他忍不住嗞嘴笑了。

次日上午,铁河找到田大郎,说道:“我已知晓根源。昨夜掐指一算,才知令尊做了件天怒人怨之事。”田大郎当即跪拜道:“道长神通广大,拜求道长救治我父,定有重金相谢。”铁河道:“这病并非邪炁入体,也不是妖怪作祟,而是心病。”田大郎问道:“心病?”铁河扶他起来,说道:“这是令尊害怕那将军报复,忧思成疾。”田大郎道:“还请道长明示。”铁河道:“只要你把牛墓毁掉,再向东方磕一千个响头,每叩一次,心中默念,我错矣。所谓‘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’,这是诚能动天,令尊必有所感。此事毕,已成一半。”田大郎道:“莫说千个,万个也愿。敢问道长,后一半为何?”铁河道:“你先去把事办了,我再观令尊病情,才好对症下药。”田大郎拱手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铁河想道:“唉,若不是玲儿要挣这钱,且这郎君虽浪荡,却有点孝心,我才懒得搭理。”他踱步至后院,顺着石板小径来到个池塘边,见荷叶连连,露水泛金光,花蕾欲绽,粉嫩含幽香,心情大好,就站着抚须观看。不多时,田家主母从林中走来,上前唤道:“铁道长。”铁河扭头一瞧,转身拱手道:“贫道有礼了。”田家主母叉手道个“万福”,昨夜那婢女也紧随行礼问好。铁河见婢女嘴唇破了点,擦了许多脂粉,脸蛋胖了一圈,笑道:“一夜春意浓,你怎没得血色?”那夫人老脸发红,含颌笑了,而婢女低了头,脸起皱,掉了几缕白粉末。田家主母笑道:“道长心正,是老身冒犯了。”铁河道:“是我未有说明,我派从不娶妾,乃我过失。”田家主母道:“道长慈悲,行教化之事,救人所难,实乃大功德。”铁河道:“夫人有何疑惑,尽可问来。”田家主母道:“实不相瞒,我怕此事过后,我郎君又会复发。”铁河道:“放心,只要他行正事,心病自不会再来。”田家主母笑道:“这我就放心了,劳烦道长费心。家里事忙,定金未付,道长行医,不辞辛苦,微薄礼物,还请笑纳,疾瘳后,还有馈礼。”婢女从袖子里取出个红袋子,上前双手奉上。铁河道:“我师父有言,最多十两,再多太重,承担不得。”田家主母道:“道长莫要推辞,小小心意,不足挂齿。”铁河拱手道:“我尊我师父遗训,万不能收,勿怪。”他负手离开,留下那两个女子呆立原地,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是好。

下午,田大郎找到铁河,说道:“我已做好,烦请道长施展医术。”铁河道:“你去找副盔甲穿上,再找把陌刀来。”田大郎问道:“哪有盔甲?”铁河道:“你偌大一个庄园,怎么没有?到时立于门外,听我命令,照令尊面门砍去,吓一下就能痊愈。”田大郎拱手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立即出门准备。待天黑,田家主母和家里六娘扶田家阿郎往卧房外走,忽然,田大郎从门边跳出,大喝一声,举刀劈向田家阿郎。这老翁大吼,昏死过去。铁河上前察看一番,说道:“无妨,待天明能醒。”言罢,田家大郎打起呼噜,众人心中稍宽。翌日清晨,田家大郎醒来,呼人端来饭食,喝过粥,脸色由青变白,现出些血色。铁河在一边问道:“你闭眼还能看见那人吗?”田家阿郎试了一回,道:“没了,没了,以前吃药还有,现在没了。道长神手。”铁河笑道:“今后自当多行善事,所谓‘耕读传家’,我且去了。”田大郎拦住,唤来仆人,奉上银子,拱手道:“这是酬金,道长千万收下。”铁河拿了一锭银子,道:“恰好十两,已是足够。”又拱手道:“勿怪,勿怪。”随后快步走向大门。众人连忙去追,到了门外,却不见人影,心知得遇高人,向东方连连作揖,道谢不止。

铁河并未归山,瞬移到楚州,买了三盒蜜饯,一块凤凰玉佩,还买了些猪头肉、烤鸭,这才心满意足,启程回家。他来到山洞,不见齐玲,又去温泉寻找,也没在。铁河叫道:“玲儿——”齐玲道:“在这——”铁河循声跑去,见到妻子正喂一只麋鹿吃草,就站着看。只见齐玲穿一袭青色高腰交领襦裙,裙摆系在膝上,曲腿坐在溪流边。她两条小腿细而紧,映着金色日光,闪闪亮,而脚丫踩在水里,足跟与足踝竟是红艳艳的,清晰可见。那只麋鹿立于齐玲对面,低头吃着她手中青草。齐玲摸摸麋鹿头,笑得露出两颗酒窝。日头渐渐往西,齐玲脸上泛一层金光,白得刺眼。她打个哈欠,笑道:“看什么呢?快过来。”铁河走过去,坐下,问道:“哪来的?”齐玲笑道:“哦,这个醋你也吃。”铁河笑道:“怎么可能?吃了吗?”齐玲道:“没呀,带什么好吃的给我了。”铁河道:“卤味,还有这个。”他从衣襟里取出个玉佩。齐玲瞧了,噘嘴说道:“浪费钱。”铁河道:“我给你戴上。”齐玲鼓起脸颊,道:“不要。”铁河道:“臭婆娘,还嫌便宜,我可输了好多真炁进去,包你喜欢。”他捏住玉佩红绳两边,套过妻子脑袋,又要把玉佩塞到她衣襟里。齐玲拍开那只坏手,嗔道:“去,旁人在这,你好意思。”铁河笑道:“那你自己来喽。”齐玲对麋鹿说道:“小鹿鹿,去吧,这郎君要使坏。”麋鹿仿佛听懂了,叫唤一下,连忙跑走。铁河道:“还蛮有灵性的。”齐玲道:“我本来在这练剑,它也不怕,还舔我腿呢。”铁河道:“真的假的?我瞅瞅。”他抓住妻子脚腕,掰到面前瞧。齐玲身子一转,没了重心,连忙一手按地,一手遮嘴,笑骂道:“小色鬼。”铁河将鼻子凑到妻子腿前,嗅了嗅,说道:“是有股味,你竟然没洗,我来。”说着,往腰侧拽。齐玲娇叫一回,仰倒在地上,立即一脚踹到丈夫身上,怒骂道:“小王八羔子轻点!”铁河松开手,站起身,说道:“哼,需要时候跟个狗屁膏药一样,不需要就打人,臭婆娘!”随后喘着气,往山洞去。齐玲直起腰坐好,把玉佩放进衣襟,唤道:“阿河,你生气啦。”铁河不回应,头也不回。齐玲急了,起身拿来解牛剑背了,紧跟去。她行到洞外,侧头看着丈夫,笑道:“小狗狗生气啦。”铁河摸摸肚子,道:“诶呀,饿死我了。”然后进屋来到石桌边,打开两个油纸包,摆好二个碗,盯着地面,问道:“酒呢?”齐玲捂嘴一笑,说道:“箱子旁。”铁河问道:“吊子呢?”齐玲把解牛剑挂到石壁上,坐在石桌边,说道:“你看哪?自己找嘛。”铁河瞧见酒吊子就在坛子上,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齐玲弯腰憋笑,脸通红,指尖也红了。她道:“有,有酒壶,在屋外厨房里。”铁河喝道:“不早说!”去拿壶了。齐玲终于忍耐不了,仰天大笑,手遮嘴前,脑袋向左一抽,笑更欢。铁河筛了二碗酒,捏个鸭腿到妻子面前,大声说道:“吃!”齐玲笑看丈夫,嘟嘴道:“喂我。”铁河道:“你张开。”齐玲张开嘴。这郎君把鸭腿塞到妻子口中,笑道:“这才解气,呵呵。”齐玲抓住骨头,旋几次,再拿出干净骨头,要敲丈夫脑门。铁河瞪眼说道:“你敲!用力!”齐玲道:“哼,挨千刀。”音落,将骨头扔到洞外,竟低头啜泣。铁河喝口酒,皱眉说道:“什么情况?你以前不这样啊,矫情。”齐玲抹抹眼,嚼了鸭肉咽了,哭道:“你没良心……”铁河道:“反正那边治好了,银子我都买玉佩了。”他拿来盒蜜饯,笑道:“你看。”齐玲甩了肩膀,道:“我不吃。”铁河揭去盖子,捏一颗话梅,送到妻子唇上,笑道:“玲儿,尝一个,酸溜溜,十分酸十分甜。”齐玲吃了,含在口中,说道:“你再这样我就一人一床被子。”铁河道:“我怕这个,你跑了也行。”齐玲要吐掉话梅,却又含回口中,道:“走就走,谁跟你一样有钱过苦日子。”铁河道:“你之前不这样说呀,嘿!那你回定安嘛,那里都是有钱人,要什么有什么!”齐玲起身,一拳擂在丈夫胸膛上,喝道:“气死我啦!”铁河见妻子泪涟涟,脸煞白,一把抱住她,说道:“玲儿我错了。”齐玲道:“你没错,谁叫我遇上你这个杀千刀的。”话落,哇哇哭。铁河不解,抚摸妻子腰背,低声安慰。待齐玲平静下来,铁河问道:“你嫌这里简陋?”齐玲摇摇头。铁河眼眶发红,说道:“那为什么?玲儿你这样,我心里难受。”齐玲道:“我是要跟你一辈子的,我说过的。”铁河搂更紧,仰望洞顶。齐玲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你走这几天,我心里是空的。”又哭出几声,敛住了。铁河没得法子,只能说道:“来。”他抱起妻子,放到石床上,抬了木板挡住洞口。

吃过晚饭,这夫妻俩坐在巨石上看星星,有说有笑。铁河笑道:“事情就是这样,造孽玩意,若不是看在你面上,我才不理会。”齐玲笑道:“那婢女这么直接,你也拒绝了。”铁河道:“这方面娘子比我厉害。”齐玲抿嘴笑道:“滚。”铁河道:“明天我找些砖石来,做个门框,按个门。前段时间事情多,不得空嘛。”齐玲道:“嗯,下回看你还敢欺负我。”铁河道:“没办法,我天生就是给玲儿打的,没事,我皮厚,随便打。”齐玲道:“我脾气臭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铁河道:“那可不,我算过。”齐玲问道:“什么呀?”铁河道:“我把我俩八字一排,好家伙。”齐玲见丈夫话说一半,抱住他肩膀,娇声道:“你快说。”铁河道:“不可全信,参考参考。”齐玲急道:“快说——”铁河道:“你是我女儿位置,我是你父母位置,且我俩八字烂得不行,还对冲,你敢信。”齐玲遮嘴笑道:“放屁,胡说八道,相冲我俩都过了这么久了。”铁河道:“是呀,算着玩呗。其实我也只懂点皮毛,下回请端木道爷算算。”齐玲道:“哦——难怪你买玉佩给我,大坏蛋。”铁河道:“我看你喜欢呗,玉佩便宜,但我送了真炁进去,可以定神,少些暴躁。”齐玲道:“原来你跟下蛊一样,我不要。”铁河道:“等你脾气没那么躁了,就当为夫一片心意嘛。”齐玲道:“好吧,我以后都戴着,不过那个玉佩暖暖的,贴着心口蛮舒服的。”铁河道:“那是真炁在作用,你发脾气我不也得揉一揉,给你顺气嘛。”齐玲道:“反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,再有我骂死你。”铁河道:“早知道不这么宠你了,宠坏了都。”齐玲道:“不宠我宠谁?脑子呢。”铁河道:“玲儿,你是我心头肉啊。歇息去吧,我在这打坐。”齐玲道:“我陪你。”铁河道:“也好。”他望向天空,只见圆月朗朗,银光倾泻,山上似是覆了层雪,远处川流不息,河面鳞光闪烁,风凉凉,鸱鸮咕咕。

又是一天过去,拂晓时,铁河去集市上买了砖石、浆糊、铰链,花钱请人运到山洞前,就自个砌了墙,再砍来块木头,当做门按了。他忙活了一天,大功告成,其间,齐玲负责打下手,做饭。望着木门,铁河叉腰笑道:“不错。”齐玲赞道:“郎君最厉害了。”铁河捏住妻子鼻子左右晃晃,笑道:“这是娘子贤惠。”齐玲道:“那当然。”忽然,一个女冠落在铁河身边,拱手道:“铁方丈,我师父有急信。”她摸出个信封,递过去。铁河笑容僵住,接过细瞧。齐玲也于边上观看。她道:“清虚又搞事。”铁河收好信,对女冠拱手说道:“你且去,我俩即刻出发。”女冠拱手道:“多谢。”随后御剑离开。铁河与齐玲收拾好行装,出得门外,将门锁了,瞬移到了田家村东边一座破庙前。这里已有许多东来门弟子,见那夫妻俩到来,都露出笑意。

虎贲2023.4.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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